飞的突然出事,给我和雨的出行笼罩了一层阴云。 飞是我和雨共同的好友,76年生,武汉人。我是因为他而开始喜欢上武汉,并一改之前对南方男人器小的妄断。 初抵武汉时,因为乡音陌生,在参加雨的家庭、朋友聚会时,我几乎只能做一个尴尬的点缀。在一群人欢呼雀跃时,我一个人茫然不知所措。那种被别人无意之中的冷漠和刻意之下的关注,都会让人不自在。 飞不同。他的性格豪爽、语音厚重,谈起话来让我错觉对面是一条北方的汉子,温暖而熟悉。我们喝很多酒,交很多心。有他在的聚会,我会很自然。 飞骑车很快。我有时甚至会怀疑,他是不是只有在追风的时候,才能纾解阳光外表背后对生活隐隐的痛。 早上接到他在昨晚的机车聚会中,被突然启动的汽车撞断了左腿与左手的消息,顿然愣住。我们说好出发时,他要为我和雨送行。 病床前,我接过他为我和雨的出发提前做好的旗子。他的身体可能要在床榻上休养很久,可他的心却不会停止驰骋。 再次经过飞出事的地点,人潮依旧。今日的喧嚣不会在意昨日的伤痛,一个人的苦只会留给一个人品尝。 这是,爱的代价。 |